言无地自容，他能对四岁的小女孩子说什么呢？说他也是人，说你不必讨厌不必害怕，他什么也不能说。周雨言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宁巧仙的房间。周雨言回头一看，房子门仿佛一个洞穴的口，他站在房檐台上，心里发冷。
宁巧仙一看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周雨言说道：“你急什么？等她们扫毕了你再扫。”
不是周雨言急于清扫，宁巧仙没有注意周雨言的沮丧，更不知道她的女儿不叫周雨言在她的房间里逗留。
秋月大约听见了周雨言和宁巧仙在院子里说话，她一丝不挂地撵到院子里来了，小女孩指住周雨言毫不留情地说：“我不要你，你回去。”
秋月冷不防地插入使宁巧仙有点诧异，她对女儿说：“回到炕上去秋月，小心着凉了。”
小女孩只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她小跑着走到周雨言跟前推着他的后腰尖声呐喊：“我不要你，你回去。”
周雨言回过头来求救似的看着宁巧仙，他不能因为小女孩的讨厌就顺势而走，他用目光恳求宁巧仙帮助他挽回那点自尊。秋月出其不意的举动一刹那间将宁巧仙镇住了，她去拽她的女儿。秋月拼命地哭喊：“我不要你，你回去。”
女孩子尖厉的喊声石头似的将他的自尊砸得粉碎，他拔腿从院子里向外跑，他仿佛听见宁巧仙在后面喊他。
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周雨言的耳边刮着一股羞耻的旋风。随之，一个尖刻的名字流进了他的血液钻进了他的骨髓：夏秋月夏秋月夏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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