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是蓝的，透过窗纸上的破洞能看见蓝天的零碎。
今天是个好天气。特别是在春天里，这样的天气也需要忍受。站在太阳地里，人的骨头就发酥，心也会跟着发痒的。好天气能诱惑人，使人受不了。我给草草说今天天气好。草草扑哧一笑，她大概认同了我的看法。好天气谁都能感觉得到的。我说草草我有一样东西要叫你看一看。草草说拿来吧。我把我的艺术品拿来叫草草看。草草看了看，她说这只脚像真的一样，真好看。草草问我能不能卖钱？我说不知道。草草说，要是能卖钱就好了，卖了钱可以买粮食吃。草草的想法很实际，我没那么想，我只是看着草草的脚。草草的脚使我觉得很难为情。我一把抱住了草草的脚，草草不说什么只是哧哧地笑，我使劲去搂，草草一把推开了我。草草说，疯子！雨人你才是个神经病，你把我的脚搂得好疼呀。草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很玫瑰，脖颈那里尤其滑润。我在玫瑰上亲了一口。草草一声尖叫夸大了她和我闹着玩的程度。
夏全华说周雨人你老实交代你强奸草草的全过程。
我说我和草草玩我没有强奸她。
母亲说娃有病你们都知道的。
夏全华说狗东西你闭上嘴叫你儿子交代。
我没有强奸她，我不喜爱强奸。我喜爱草草的脚草草不叫我喜爱。我看见草草的脸上有一朵玫瑰花就去闻了闻。花味儿很香我舔了一口没有折花。姨婆给我说，再好的花一旦折下来就不美丽了。我没有强奸草草。
狗崽子你狡赖什么？
我没有狡赖，草草说我是疯子我没有疯也没发神经，我怎么能去强奸她？只有疯子才会去强奸女孩儿的，强奸女孩儿太脏。
你没有疯，你是有意识地去强奸草草搞阶级报复。
我报复谁？我要报复就报复老天，天为什么要晴得那么好？天气一好，我的心就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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