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已触到了女人身体上某些器官是后来回忆的结果。意识的明了使周雨言觉得燥热不安，他想推开秋月，秋月反而抱紧了他。他仿佛听见祖母在雨言雨言地喊他。
“周雨言。”
宁巧仙从家里跑出来冲着他的背身喊。周雨言用坚定的脚步声回答了宁巧仙的喊。
奔走的周雨言被一股强烈的油漆味儿拦住了，新鲜的油漆味儿宛如从空中抛下来的网，他不可能逃脱。他站立在语录塔跟前。
当周雨言站在轧花机前机械地向轧花机口里喂棉花的时候，周雨人正在高高的脚手架上专心致志地给语录塔上画红太阳。周雨言抬头仰望，他想看一看哥哥画的红太阳怎么样。他置身于淡白色和褐黑色组成的光线中，一点儿也看不清，他只能感觉到语录塔上那些油彩的存在，油漆的气味在凌晨最刺激最荣耀。红太阳就产生于油漆？不。红太阳只能是红太阳，不会是油漆。
周雨言再一次张眼去看，他越是想看清语录塔上的红太阳越是看不清。能见度极其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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