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说道:“江潮为思忆吴小姐害了相思,今数日汤水不进了,止有可丝的气,要通一信,无人可托。我丘相公,自幼爱他的亲近朋友,特央我转通一信,将绝笔情书一封要与吴小姐,讨一封回书。可怜他说道:‘有了回书,死也瞑目了。’望妈妈周旋,好把这五两头付你。”那雪婆不是贪他银子,忖道:“信是假的?书是假的?”竟参不透银子也是假的。见说江潮死在旦夕,丘石公假意流泪欲欧,雪婆终是女流之辈,也不觉掉下泪来。丘石公将书与他,送与小姐,雪婆踌躇不言,接书在手,说道:“这是哪里说起?只恐没有此事。倘吴小姐大怒起来,如何是好?”丘石公道:“江潮说道,都是你于中说合,你却骗我起来。”雪婆道:“老身从不晓得,如此,相公少待,待老身去问个端的。”拐将进去,见了小姐,只见惨淡容颜,泪痕犹在。雪婆述其缘故,小姐道:“雪婆婆,江家哥哥虽病,未必伤生。就是要寄书,必不与外人说知此事。若信是真的,簪儿、钏儿、印信也有一件两件为凭。难道一个从不识认的男子汉,我就肯将私情回书付与他?这人必非寄信的,必是江家哥哥的冤家,要陷我们二人于死地。死且不洁,败坏门风,莫大之祸。”雪婆道:“小姐言重,何以致此?”小姐道:“我若写了回书,他就把我亲笔粘在状上,告那江家哥哥,说他奸氵?官家处子。亲笔显扬,我不得不死;我死,他又告江家哥哥因奸致死,他又不得不死;雪婆婆,你于中引诱,也不得不死。两家父母所靠何人?”雪婆道:“封筒上无一字迹,纵是假的了。难道五两这一封银子也是假的?”小姐道:“此人要骗我回书,其中必是瓦砾也。”雪婆大悟,通身流汗。小姐道:“如今快还了他的书,原封不动。”小姐又教了雪婆的说话。 雪婆拿了书,到外边去,对丘石公说道:“并没相干!老身略说一句江生,小姐浑如云雾,从不晓得。老身不敢拿书出来。敢是你这奸贼窥吴老爷不在家,设计来害我吴衙么?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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