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的。天津的大菜馆和酒馆也是这般。那班倌人出来应一个局,若是客人赊帐,就要自己贴掉一块钱。所以天津倌人每逢有素不相识的人叫他的局,多半是推托不去。就算是勉强去了,也一定要当面向他讨钱。那里像上海的这般模样,出一个局一古脑儿只有一块钱,还要大家赊帐。若是一两个局,就是嫖了也不能算嫖帐。彼此的情形不同。如此自然天津倌人的局少,上海倌人的局多了。上海的红倌人,一夜工夫竟有出五六十个局的。天津的倌人,就是天字第一号头等名角,一夜工夫至多也不过出上六七八个局。你没有到过天津,不懂那边窑子的情形,只拿着上海堂子里头的情形来两边印证,自然觉得大大的不合了。”那位老上海听了在下这一番滔滔滚滚的说话,方才俯首无言,走过一边去了。
闲话休提。只说云兰见金兰告假走了,也向秋谷告一个假走了出去,便有几个本班的倌人走进房来应酬台面。应酬了一回,这几个走了出去,又换了几个进来。
原来天津那些班子里头的姑娘好像上海么二堂子的倌人一般,不是捆帐伙计,就是分帐伙计,再不然就是老鸨的讨人,从没有一个人是自己身体的。那班子里头也没有什么包房间做伙计的名目,合班的倌人不论红的黑的、大的小的,都要听老鸨的节制号令。就是那个时候的林黛玉、张书玉到天津做生意,也是包帐伙计,算不得自己身体。那第一天进门的时候,一般的也要向着老鸨叩头。所以天津窑子的倌人,大家都是混在一起的,你的客人,我也可以应酬;我的客人,你也可以陪待,分不出什么界限。
当下章秋谷看着那班倌人你来我去,你出我入的,好似穿花蛱蝶一般,倒也甚是热闹。秋谷看了一回,忽然又见几个倌人嘻嘻哈哈、拉拉扯扯的,口中说着满口的扬州白直闯进来,三个人坐在一起,夹七夹八的和客人说笑。
秋谷见就是方才进来那三位宝货,便连忙把头别过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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