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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花浪蕊(12 / 22)

也有条有理。走后姐姐笑道:“艾军现在会说话了,真是铁树开花了,”又引了句:“西谚有云:宁晚毋缺憾。”

他别的嗜好没有,就喜欢跳舞。是真喜欢跳舞,拣跳得好的舞女,不拣漂亮的。这时候舞场还照常营业,他常去一个人独溜。自从发现他的“第二春”,姐姐不免疑心道:“不要是迷上了个舞女了?”

范妮不在这里,大家都觉得要对他负责。姐夫托人打听了一下,也并没有这事。

这一天他又来说,有个朋友拉他到一个小肥皂厂做厂长:“我想有点进项也好,不然一个人不是挂起来了吗?”说着两手一摊,像个打手势的意大利人。

姐姐姐夫都不劝他接受,但是这年头就连老朋友,有些话也不敢深说。

洛贞也是对巡警哭了才领到出境证的。申请了不久,派出所派了两个警察来了解情况。姐夫病着,姐姐也没出来,让她自己跟他们谈话。她便诉说失业已久,在这里是寄人篱下。

白约烘⒚茫那有什么?”一个巡警说。两个都是山东大汉,一望而知不是解放前的老人。

她不接口,只流下泪来,不是心里实在焦急,也没这副急泪。不会承认这也是女性戏剧化的本能,与一种依赖男性的本能。

两个巡警不做声了,略坐了坐就走了,没再来过。两三个月后,出境证就发下来了。

艾军自告奋勇带她到英国大使馆申请入境许可证。在公共汽车上,她忽然注意到他脸上倒像是一副焦灼哀求的神情,不过眼睛没朝她看。她十分诧异,但是随即也就明白了。

我为什么要去告他一状?她心里想。苦于无法告诉他,但是第六感官这样东西确是有的。默然相向了一会,他面色方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不想一到香港第一天晚上就跟范妮联床夜话。这艾军也实在可气。当然话要说得婉转点,替人家留点余地。不过她哪里是范妮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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