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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花浪蕊(11 / 22)

港人口骤增,装不到电话,但是他们来了很久,也该等到了。范妮没有电话怎么行,即使现不做金子股票了,凑桌麻将都不方便。住的公寓布置得也很马虎。她留神脸上毫无反应,范妮倒已经觉得了,漠然不经意说了声:

跋衷诙际钦庋。”

跋衷谙愀凵意清,望出去船烟囱都没几只,”艾军回上海去卖房子,也曾经告诉他们。

但是去打电话正值上灯时分,一上街只见霓虹灯流窜明灭,街灯雪亮,照得马路上碧清;看惯了大陆上节电,如同战时灯火管制的“棕色黑灯”,她眼花缭乱,又惊又笑。

看了房子回来,在他们家吃晚饭,清汤寡水的,范妮脸上讪汕的有点不好意思,当然是因为没添菜。但是平时也这样美食家怎么吃得惯?洛贞不禁想起那一次,有人乘飞机带了芒果到上海来送范妮,她心满意足笑着把一篮芒果抱在胸前摇了摇,那姿态如在目前。

范妮现在虽然不管事,雇的一个广东女佣还是叫她太太,称她女婿女儿少爷少奶。女婿虽阔,还没分家,钱不在他手里。儿子跟着大姐大姐夫到巴西去了,二姐二姐夫大概也想出国。

临睡范妮带洛贞到她房里去。似乎还是两个女儿小时候的两张白漆单人床,空下的一张想必是艾军的。

艾军在上海住在他哥家,一住一年多,倒也过得惯;常买半只酱鸭,带到洛贞姐夫家来吃饭,知道他们现在多么省。饭桌上洛贞听他们谈起他房子卖不掉,想回香港又拿不到出境证。家里打电报来说他太太中风了,催他回去——本来一向有这血压高的毛病,调查起来也不像是假话。拿着电报去给派出所看,也不是不生效。

姐姐问知他每次去都是只打个照面,问一声有没有发下来,翻身便走,因道:“听人说申请出境非得要发急跟他们闹,不然还当你心虚。”

无奈他不是发急的人,依旧心平气和向他们夫妇娓娓诉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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