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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2 / 8)

妓女、公路、司机和性,像梦魇一样令他无法摆脱。好几次,他睡醒了,躺在床上,以为自己还在新疆的旅馆里。有一次他睡着睡着,突然坐起来,奇怪自己怎么还在新疆,直到他的女朋友把他叫醒,他才回过神来。

有一次去大连拍广告。晚上他住在酒店的宾馆里,一种对旅馆房间无名的恐惧感袭来,他一刻也待不下去,几乎要打开窗户跳楼自杀,第二天一早他就返回北京。

伤害并不止于精神折磨。在新疆拍摄的四十多天,每日背负重达三十多公斤的摄影器材给他的肩部带来难以愈合的损伤。拍摄到后期,新疆的气候变得寒冷,受损的肩部开始受风,等他回到北京,不得不依靠定期理疗缓解疼痛。

“对我的伤害非常巨大,把青春的勇气用尽了。”雎安奇后来回忆。将近一年,他无法面对有关新疆的一切,而那几十盘磁带,被他永久地尘封在一个箱子里,此后十余年,再也没有打开过。

为了摆脱新疆带来的伤害,雎安奇决定拍一部新的影片。他把拍摄对象定格在一个非常温暖的日常用品——被子。他去全国各地找各种各样的被子,火车上的、轮船上的、蒙古包里的,甚至去延安把毛主席睡过的被子也拍了下来。他为自己制造了一场刻意疗伤的拍摄行程,他感受不同的被子所带来的温暖,噩梦渐渐地从他的睡眠中消失,他的生活开始趋于平静。

到了2004年,他突然想起竖。那时候他在东直门拥有了自己的一个工作室,事业说不上飞腾,进展倒也平稳。他约竖吃了一顿饭。俩人见面,像约好了一样,谁都没有开口谈起那部电影。雎安奇问起竖的境况,听说竖没地方住,不得不寄居在一对夫妻家中,他很爽快地提议:“你住到我的工作室去吧。”

竖搬了过去,但仅仅一个多月,两人再度不欢而散。那时竖依然嗜酒,比以前喝得更凶了,喝完酒,他到处给人打电话聊天。结果,那个月雎安奇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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