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两人来到一个山头，陈浩忽然指着不远处七长老所居住的那个小镇问道：“李兄，在那里你看到了什么？”
李贤闻言一愣有些诧异的顺着杨玄所指看去。
虽然还相隔数十里，但以他们这等修者的耳目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不过是一个城镇而已嘛。”
李贤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随口说道。
“你看到的是一座城镇，而我看到的是一件件可以利用的工具。”
陈浩淡淡说道。
李贤闻言有些愕然的看了一眼陈浩不解道：“陈兄，你这是何意啊？”
“活在规则之下的永远都只能沦为棋子，活在规则之外的才能成为摆弄棋子的人。
而摆弄棋子的人不会允许自己的棋子成为和自己一样摆弄棋子的人，于是便定下了规则！
若是你我与那些棋子一般无二，顺从着规则，活在规则之下，那你我永远都只能是可悲的棋子。”
陈浩声音有些冰冷，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
李贤闻言眉头紧皱。
陈浩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但他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
“陈兄，那如果……你错了呢？”
半晌后，李贤忽然抬头问道。
陈浩闻言顿时神色一暗。
不得不说，李贤的话是无心之言，但却也结结实实揭开了他的伤疤。
但片刻后陈浩还是神色肃然的说道：“我依然是我，可如果我对了呢？”
语罢，陈浩不在停留朝着神药园方向疾驰而去。
山顶之上，李贤陷入了沉默。
从本能而言，他已经意识到陈浩绝不简简单单是一个从下界跨越了道天门进入第一界才十来年的普通修者。
可从理性而言，他知道自己在偌大的第一界简直渺小的犹如沧海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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