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居然会这样不留任何情面地骂他。
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
可他看着太子尸骨未寒，他生生将怒意忍了下来。
“翾儿，你在胡说什么？你这是在诛朕的心啊。”
“朕怎会是这样的想法？如果朕真这样想，那朕还是个人吗？朕承认太子的事情，是朕做得过分了。可朕明明是给太子留了解药，他却将生的希望给了慕今安。”
“这不是朕的错……错就错在，他太过在乎你，他是为了成全你的幸福选择牺牲自己。”
顾若翾闭了闭眼，她紧紧地攥着拳头，任由尖锐的指甲潜入掌心的肉里。
这一刻，或许只有疼痛，才能让她清醒几分。
“所以，这一切，就都是我错了。”
“是我害死了皇兄……是吗？”
再睁开眼时，她眼眶里蓄满了泪意，她就那么无悲无喜地看着皇上。
皇上看着她满眼的泪水，他不由得一阵心疼。
他再也狠不下心肠，说一些戳心窝的话，继续刺激顾若翾。
他不由得无奈叹息一声：“罢了……是朕说错话了。”
“翾儿……你别与朕计较，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朕失去了那么多的亲人……谁都比不上朕的难过。”
顾若翾却蓦然嗤笑起来。
难过？
呵……她可看不出父皇有任何难过的神色。
不管是顾北枭还是顾云珠，抑或是如今的皇兄，他们死了……或许父皇只是一时的难过。
可这难过，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母后那样冷情的人，如今为了皇兄都已经病倒了。
可父皇呢，他的身体依旧康健，他的精神还是非常充沛。
他眉眼间虽然满是哀愁，那双眼睛却透着无尽的冷漠。
呵，最虚伪的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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