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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节 夜渡黄河(2 / 3)

子,领渡的筏子客一概不承担责任等等。

殷骞也凑过来,等看明白了,苦笑着说道:“大叔,要不要搞得这么隆重啊?”

“你这娃怎地废话恁多?!又不是额非要你们过!不想过就算咧!”大叔说着,就要来抢我手中的黄纸。

殷骞赶忙一把将黄纸夺过,连声说道:“别!别!我签!我签……”

三人签了字,又按上手印,那大叔这才把黄纸收回去,工工整整地叠好,押在供桌的香炉下,又磕了三个头,爬起来后扛起一旁的羊皮筏,又把一盏应急灯递到我手里,终于迈开大步朝河边走去。

“对面(价)沟里流河水,横山里下来些游击队。

一面面(的个)红旗殓畔上插,你把咱们的游击队引回咱家。

滚滚的(个)汤热腾腾的(个)馍,招待咱们的游击队好吃喝。

二号号(的个)盒子红绳绳,跟上我的哥哥闹革命。

你当兵来我宣传,咱们一搭的闹革命多喜欢。

红豆豆角角熬南瓜,革命(得)成功了再回家。

……”

我们仨刚跟上,猛地一嗓子信天游从大叔的嘴中彪出来,那原生态的声音在山谷中不断回荡。虽然信天游在电视里看多很多次,但到今天我才终于明白,这声音只有在黄土高坡,黄河边唱,让它随风游走,才能真正地听出其中味道。就像陕北人的性格:直气、豪爽、豁达、干练。

走至河边,一首描写抗战时候的信天游也刚好唱罢,给我们几人平添了一种无畏的气势。

夜里的黄河变成了黝黑黝黑的颜色,走近了,才发现河水远比我们先前在桥上往下看时要汹涌得多,“哗哗”的流水声充斥着每一寸空间,似乎在告知着我们这是黄河,不是什么涓涓细流,要想过去,除了技术和本事,更要有超人的胆量。

大叔把羊皮筏放在河水中,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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