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光明，沉入黑暗。
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已经死了。
“他是在掩护我和蒋警官离开的那次战斗中死的吗？”
许久，施宁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
两天前，他还问她愿不愿意留下来，和他在一起。
而她和蒋志华离开的时候，他的人正在和其他势力的人火拼。
除了死于那次的火拼，她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让他这么快死亡的。
江博已经从蒋志华那里听到了谢谦放他们离开的全部经过。
这会儿听到施宁干巴巴的问话，莫名感受到了一丝酸涩。
他尽量放轻声音安慰，“我们的人已经渗透进了他们的势力。而且他的一些行为已经触犯到了很多个国家的利益。即便这次不死，要不了多久，他的窝点也可能会被多个国家联合捣毁。到时候，等待他的不会是多好的结局。”
施宁扯了一下嘴角。
她知道江博的意思。
谢谦作死，丢掉性命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相比之下，这么干脆利落的被枪杀，对他来说反而是最好的结局。
“他自己也是知道的。我觉得，他给你写这封邮件的时候，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只是可能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突然，以至于邮件没能发出来。”
江博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遥远而沉闷。
施宁眨了下眸子，弯起唇角，“我知道。哥，他是罪有应得，我不会难过的。”
在缅北，她见了太多残忍血腥的手段。
也知道谢谦死一百次，都不够弥补他的罪过。
对他任何的同情和怜悯，都是对那些被害者的残忍。
但……
谢谦对她真的很好。
“你的手机，我也给你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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