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不遂人愿者十之八九。
何小官想尽快赶到南海郡，却没想到老黄半道病下了。
自打从凤鸾山上下来，这干巴老头儿就一直跟着自己东奔西跑，将自己的清泉剑给了自己，还有那本堪称奇书的剑谱《天开》！
平时感觉不到他的重要，甚至有时候觉得有点烦，但等他真的病倒在了病床上之后，何小官心里一下子变得很空，
“小子，这回扯你后腿了……”老黄歉疚道。
“扯什么后腿？谁能不生病？郎中说了，你就是偶感风寒，吃两副汤药就好了！”
“要不，你和张青先往南走，我自己能行……”
何小官没有回答，趴在床边，头趴在他身上。
老黄伸手抚摸这他的头发，轻声感叹：“真的老了……”
“等这次回去了，你就住在朔方郡的府衙里，哪都不去了，给我带儿子玩……”
老黄眼角忽然渗出泪水，怕何小官看到，使劲扭过头去。
他明白，自己的归宿在凤鸾山，那里有他最爱的人，虽然早已阴阳两隔。
只是现在还不能跟何小官说。
“傻小子，我睡一会，你跟张青出去逛逛吧。”
“好，过一个时辰我再来给你送饭……”
“……”
老黄病了七日，何小官反倒不那么着急了，日子总要一天天的过，一辈子说短也短，说长也长，何不悠哉一点？
又赶了两天路，老黄才逐渐恢复了精气神，在马背上喝了一口酒，呵呵笑道：“应该已经进了会暨州地界了，我们先去哪里？”
何小官皱眉，沉声道：“衡山！”
衡山？
想起来还真有些瘆人……
张青低声说了一句：“那孙道淼十有八九已经不在那了……”
“那不还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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