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皎月侧颜瞥了眼祁长瑾,又听到,“公主殿下为寄亡夫哀情,已连续五日在驸马陵前祭奠,今日亦在陵前。”
“殿下说,县内人多口杂,若上医夫人确实有要事相见,可至陵前详谈。”
云皎月怔了两秒,掀开帘子问道,“今日离段驸马故去一年,还有多久?”
侍女茫然盯着云皎月,“不知上医夫人所问何意。”
补充道,“就是今日呀……”
话毕,云皎月脸庞瞬间紧绷。
双手捏了捏身上长衫冰凉的宽袖。
既怕文安公主在她不在时遭遇不测,她会背上与前夫牵扯不清,害公主怅然若失想不开自尽的锅。
又怕自己见了文安公主,再因无法掌控的变故,亲历对方自尽的过程。
犹豫之际,垂眸扫了眼吴晦。
为了解惑孩子的身份,更为了男人的试验——
这座独木桥是非走不可了!
对着侍女点头,启唇道,“烦请引路。”
“是。”侍女颔首。
一刻钟后,车轱辘依旧咿呀咿呀。
黄纸焚烧的气味逐渐从空气中传来,吴晦捂着鼻子嫌恶这种味道。
远处文安公主一身素衣,墨发只用根簪子盘起,半蹲在陵前有条不紊烧纸。
恨不得将县城里的黄纸全烧个精光!
她的驸马,生前遭受下人的毒打与轻视,身后居然只能孤零零地被葬在段家祖坟!?
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抚温凉墓碑,如触及先夫。
每看一次被人砍走汉白玉质的基座赑屃头部,眼泪就忍不住夺眶。
悲愤哽咽道,“那些贱民,竟然连死人的墓碑都要偷盗料子去转卖!”
文安公主眼睛通红,脸颊贴着石碑碑身。
单手紧攥着侧面刻有线条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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