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惑的手在那些锛凿痕迹上轻轻摸了摸:“如果没有守卫的允许,犯人不可能会对这里进行开凿。”
束休点了点头后说道:“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当时地上还有凌乱脚印,新旧夹杂,说明不止一次有人从这里出去过。”
这似乎又印证了方知我自己所说的,西域诸国的战乱都是他筹谋引发,也印证了大胡子说的,在西域见过方知我。
“所以方知我是极有可能借此离开去过北疆的。”
聂惑看向高清澄:“之前查过,这里的看守是轮休制度,因为几乎没有澜水本地人,所以每一次轮休的时间都不短。”
“从这里若快马加鞭的到漠北那边,最快只需二十几天,他有时间安排这些,所以我们之前的判断可能有些失误。”
束休却还是摇头道:“我还是觉得魏君庭不是一个人。”
他看向聂惑解释道:“最初可能是方知我奔走联络,将这些对朝廷有所怨念的人都聚集起来筹谋大事,可后来随着他们谋划的越来越多,一个魏君庭显然不够用了。”
“我相信若一个人能力极强,可以在一个地方进行极为复杂的谋划布局,甚至能做到事事亲力亲为。”
“可现在案发的地方从江南到漠北,从漠北到西疆,甚至还可能牵扯到长安,地域跨度如此之大一个人显然不行。”
或许是因为他很少主动与人说话,所以当他一口气和聂惑解释了这么多之后,聂惑竟然有些不大适应似的,听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刻意的躲避着束休的眼神。
等束休说完之后,聂惑问道:“你觉得江南道的案子,也和他们有关?”
束休回答道:“我没有跟着你们去江南道,对案情并不是十分了解,我看过卷宗,大概能想到几个疑点。”
“渭川郡的郡守和旧山郡的郡守都是老兵,且都是夏侯大将军旧部,所以当时廷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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