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淡淡地瞥了它一眼,把电脑包里的笔电抽出来,掀开屏幕,确认电脑完好无损后又放回去,重新拉上电脑包的拉链,将一切物归原位。
是的,它之所以能够如此猖狂,都是因为每一次的捣蛋,时砚都不会追究它的任何责任,情绪稳定的打扫它的破坏现场。
而它也像是知道似的,特别有恃无恐,见这一次时砚还是没有怪它,那仅存的一点心虚瞬间荡然无存。
昂着脖子骄傲的走进来,用尾巴纡尊降贵似的扫了下时砚的腿,又昂着脖子出去了。
时砚给它倒了猫粮后才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门关上。
“啪嗒”一声。
明晃晃的顶灯亮起,光线从时砚的头顶照射下来,照亮他站在洗手池镜前清隽的身影。
清枫一中的短袖校服领口是衬衫式的,顶端有两颗白色的纽扣。
时砚动了动今日使用过度的手臂,然后抬手,将扣到领口位置、严严实实挡住脖颈以下部分的两颗纽扣依次解开,脱下了校服。
少年长年不见光的肌肤有一种病态的白,瘦削却不显单薄,手臂与腰腹有着这个年龄段独有的内敛的蓬勃感,尤其是肩颈的部位,流畅的线条略显凌厉。
只是,右边的肩膀上,有一块蔓延开来的灼眼的红,红中间位置已经开始泛起青紫色了,显得有些可怖。
这是三个小时前被枪支后坐力压出来的痕迹。
时砚抬手轻轻按压了下,微微蹙眉,有疼痛感,他想起盛鸢提醒过他的话——如果不好好冰敷的话,会疼上好几天。
痕迹也会跟着留下好几天。
*
时砚从浴室出来时,时间还不到八点半。
他依旧按照习惯,回到卧室,从书包里拿出习题册,准备写到十点再去休息。
指针指到九点。
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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