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姜知意纤细的腿，细细地检查起来。
略显温热的手落在皮肤上，痒得姜知意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肩膀，她清冷的脸上闪过一抹羞赧之色，忍不住提高音量：“怎么了？”
沈川却依旧正色地检查着姜知意的腿，时不时的按一下。
姜知意看到沈川严肃低沉的样子，鬼使神差间，她突然明白了对方情绪的变化。
她面容虽然依旧清冷，声音却不自觉地放缓了两分：“阿川，是不是我的治疗进入关键期了？”
听到她问，沈川身子一僵。
过了一会，他闷声开口：“今天是治疗第一阶段的最后一天，你能否彻底恢复，全都看今天了。”
沈川有些忐忑地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缓缓问道：“你怕吗？”
姜知意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摸了摸沈川的眉眼。
沈川有些恍惚。
姜知意还是那副从容淡然的模样，好像除了他之外，任何事情都不配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她轻声道：“不怕。”
“能让我害怕的从来都只关于你。”
沈川心脏莫名漏了一拍。
不等他说话，姜知意略显冰凉的手再次落在他的眉眼上，轻柔地抚平皱紧的眉。
耳畔再度传来姜知意的声音：“很早之前我就说过，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不管我有没有，哪怕……”
她顿了一下，黑曜石般的星眸中倒影的只有沈川一人，眼波流转间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尽数消弭在唇齿间，最后，只听她内敛地吐出一句。
“哪怕，我的命。”
“只要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其它的一切，我都不怕。”
沈川怔忪了片刻，灿然一笑，心里涌现出万丈豪情，他抓住姜知意的手，笃定的道：“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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