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吗？
这一次他又会变成谁？
鱼怀隐试着坐起身，可背上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他哼了一声，又体力不支的倒了回去。
“你的伤没好，别乱动，本神可没有精力再救你一次。”
昏暗的冰室内，不见一丝光亮，鱼怀隐侧头去张望那声音的来处，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不见半个人影。
“你是……”鱼怀隐知道方才的声音不是幻觉，他盯着黑暗中的某个角落，沉吟了片刻道：“那只雪山白凤凰。”
“嗯。”白十三发出一声气音，算是回应，同时也暗自调侃。
看来你真的只是失去了部分记忆，人还是蛮聪明的。
可惜这些话，他永远都不能当着鱼怀隐的面说出口了。
因为这是神明施加在他身上的诅咒，让他永远活在过去，知晓世人的一切苦难与因果。
千万年的岁月，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了，身边的旧人接连故去，即便再相逢也不复当年音容，他也只好装作陌生，连一句多余的提醒都做不到。
“天机不可私语，再相见，就顺其自然吧。”别离前，那阖目的白衣人如是说。
他曾允诺答应，也必将三缄其口。
思忖半晌，白十三挑了些无关痛痒的，充作遗言似的交代给鱼怀隐。
“你可听说过凤凰涅槃，有起死回生之效，方才是本神舍去半数修为，将你二人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话音落，黑暗中响起了衣物摩擦的窸窣声，那人似乎是在翻找什么东西。
白十三咳嗽一声，“看在我舍命救你们，即将涅槃的份上，接下来的话你听得仔细些。”
鱼怀隐未语，他闻着满屋子的血腥味，想不明白这位舍己为人的英雄侠士，为什么要救他？
还有，他最近是倒了什么霉运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跟他说遗言。
依稀记得，良册在不久前，也用同样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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