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急躁起来，他甚至等不及青霖来与他对峙，便已迎了上去。
“想不到，那么多的法阵还是奈何你不得，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也要来凑一凑这改朝换代的热闹？”面对青霖，青决从不掩饰他的狼子野心。
见他走来，青霖一如多年前一样，淡然道：“我说过，不会与你争什么，我只是想要自由。”
话毕，青霖看向青决的鬓角与眉眼，发现这个人比他印象中的老了许多，果然富贵、权势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笑话，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何谈自由？”
青霖没有化作人形，所以青决瞧不出岁月在这人身上留下的痕迹，只是听声音与当年初见时丝毫未曾改变。
想来，就算他囚禁这人千年、万年又如何，青霖还是一如往昔，而他却变得老态龙钟。.?
青决的姿态傲慢又轻蔑，让青霖望向对面那双苍老而又疲惫的眼睛时，觉得很无奈，“不，你理解的不对，对于我来说离开你就是最大的自由。”
“离开？”青决重复了一下，故人口中特别加重了语气的两个字，忽然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嚷道：“你没有破开我设下的结界，对不对？”
“你……你为了离开，竟选择给一个凡人护道？”青决看向尚在昏迷中的周轲，他从这个凡人女子的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熟悉的气息。
“是又如何？”青霖嘴角仍挂着笑，想起过往数不清的日子，斗兽潭底除他之外并无活物。
周轲和那两只问路蛛小妖，明明修为低的可怜，却凭借彼此的信任，强撑着来到他的面前。
于是，自他看到周轲的第一眼起，那种想要脱离苦海的念头就如潮水般在他的脑海里疯涨，他便知道是时候了。
他该走了，那个人再也留不住他了。
青霖沉默了片刻，“放下吧，前程往事何必纠缠，不如你还是担心一下，如果躲在皇陵里的人迟迟不肯出来，你要如何迎接这漫天的雷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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