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一句话。
“做人只能靠自己，尤其是我们这些混在边缘地带的。
没有人会同情我们，也没有人会怜悯我们。想要不被人欺负，你只有做到比其他人都要强，都要狠！”
在李子成的身份还没有被揭穿的时候，李子成觉得自己是兵，对方是贼，对方的信条不适合自己。
可是现在，李子成悟了。
兵和贼之间，并没有一条明确的界限。
谁是兵，谁又是贼，没有人能分得清楚。
在强权面前，公理似乎变得那么可笑。
“够了！”李子成忽然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我说够了！你们这些官僚，成天只关心着自己的功绩，可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这些一线人员的感受？”
李子成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愤怒的说道：“就在不久前，一把枪就这样顶在我的脑门上，他们警告我，不要让我多管闲事！
那个时候，你们跑哪去了？你们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死了！”李子成表现得很激动。
既然开始演戏，那么做戏就要做全套。
再加上这么久的卧底生涯，一直都没有将他调回警队。
说好三年又三年，一晃已经9年了。说他心里没有怨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一吼，几乎将他积攒在心中的怨气，全部都发泄了出去。
对于李子成突然的精神失控，姜科长也是愣了一个愣，然后，他并没有怪罪，而是默默的点了一支烟，塞到了李子成的嘴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很久以前，姜科长也是出外勤的，因此，他很能理解这些一线人员心中的苦与痛。
但是慢慢的，他逐渐的忘了当初的那种感觉。
直到李子成这近乎失控的大吼，才唤醒了姜科长隐藏在内心中的一丝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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