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魄力、决断以及胸怀的确令她有些折服。
聂隐娘清楚曹泽让她离去是做什么，她若信守诺言，就会与之前的一切做个了断，然后回去找曹泽，正式加入曹泽的麾下；若是毁诺，那她就自由了。
聂隐娘目光闪了闪，没有想好是否真要做曹泽的鹰犬，她其实并不是一诺千金的人物，只是今晚曹泽的表现让她刮目相看，颠覆了她先入为主的看法。
在聂隐娘思绪万千之际，她忽的心中一凛，她感知到那位天人大宗师又出现了。
“阴魂不散！”聂隐娘在心中暗骂一声。
外面天人大宗师想干嘛，聂隐娘一清二楚，无非是想从她口中探知曹军大营以及曹泽的虚实。
........
马车中，
曹泽手中把玩着玉币，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薛凝眉盯着不断被抛起的玉币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说道：“公子，你真不怕聂隐娘跑了？”
对于曹泽，薛凝眉有深刻的了解，外面的人云亦云她听说过，但她更相信自己观察到的，和曹泽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她也没料到曹泽如此有魄力。
先前她一直站在曹泽身后，作为天人后期的大宗师，聂隐娘任何细微的动作、神色都逃不过她的感知。
薛凝眉看得出来，聂隐娘并不是那种一诺千金的人物，很可能不会信守诺言，那就成了放虎归山。
闻言，曹泽一把接住玉币，随手收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柔软的云锦上，才淡淡道：
“她想要自由，于是自由成了她打不破的牢笼。”
玉币其实是一件奇物，签到所获，有一些神奇功能，和曹泽有着密切感应，无论聂隐娘如何操作，只要他想，都能感应到正反面。
何况曹泽还是一位天人大宗师，感知比受重伤的聂隐娘强了许多倍。
聂隐娘会一去不归？
曹泽嘴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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