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而下……”
李桑若凝视着他,讷讷问:
“只要他肯接下兵符,这场风波,就算过去了,是也不是?”
唐少恭看着她,“没错。”
“好,我写。”李桑若的眼泪夺眶而出,唤来仆女梳发更衣,跪坐在木案前,提起笔来便失声痛哭,眼泪晕花了一团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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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晌午时分,晋太后在信州行宫下诏令,罪己、自省,将此次事件的过错揽于自身,并恳请“国之贤才”,“感念先帝隆恩,勿忘赤忱之心,体恤民艰,固土守疆,勿让社稷不安,国运颠簸……”
一个守寡的年轻皇太后,这番放低姿态是为了什么,不用多说。
太后诏令一下,很多人都认为事情会得以平息。
然而,春酲馆寂静如常,裴獗没有任何表示。
但辞官的奏折,还是辗转递到了翠屿。
奏折上说,夫人病重,须得静养,受不得半分打扰,他日夜守护,劳心苦形,无力再担任大将军重任,请朝廷另觅良臣。
李桑若得到消息,身子虚弱到神志混乱,在行宫里又哭又笑。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太医令濮阳礼也一夜之间病倒了,不仅不能来为她问诊,还恳请辞官归隐。
“不允。”
一个个的都想抛弃她?
李桑若气急败坏地大吼。
“这时辞官,就是诚心跟哀家作对,哀家要杀他全家,诛他九族。”
她再是愤怒,濮阳礼也病得起不来床。
他的儿子濮阳九要侍奉汤药,照看病重的父亲,也抽不开身,只是让仆从奉上调理的方子,算是交差。
倒是濮阳漪来了,带着大长公主的礼单,前来探病。
她盈盈微笑:“舅母贵为皇太后,要什么儿郎没有?何必跟一个臣妇争宠?”
李桑若气得六腑积火,又不能真的下旨把濮阳家都杀了。
大长公主立在那里,那些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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