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发下来的吧?”
“不是吗?”
“当然不是。”敖七叹口气。
他主事赤甲军以来,其实才真正开始了解他的阿舅,为什么从军这么多年,都没攒下什么家底。
行伍人大多出自寒门庶族,平常军饷食粮也仅够糊口,遇上灾年战乱年,吃不饱肚子也是常事。
那么多张嘴巴要吃要喝,做一个大家长实在太不容易了。
敖七心里对裴獗的敬意更甚,对冯蕴的情感就越是复杂,背德一般思念成狂,又因伦理而牢牢约束自己,多看一眼觉得是罪过,又不舍得少看一眼。
他原地走了两步,正想说几句轻松的话打破沉寂,就见冯蕴嘴里喃喃着“原来如此”,然后匆匆对他行一个辞别礼,掉头往中军大营去了。
敖七的话憋在喉头。
看着女郎挺拔而纤细的背影,目光渐渐失神,竟然忘了收回。
那夜,其实他也去了淳于焰的庄子,跟温行溯只是一前一后。
他走得急,没有带侍卫,一个人做了梁上君子,后来湿透衣裳,淋了个透心凉,失魂落魄地回到信州,就病了一场,足足躺了三天才渐渐好转。
叶闯早上还说,他气血差,人瘦了。
可冯蕴没有看出来他的变化。
他微微攥着拳头,又松开,然后大步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昨日接到家书,这次信州和议,阿父会来,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番对他婚事的说道……
之前,他还可以借着战事来婉拒。
和议后,仗不打了,北雍军班师回朝,他当如何是好?-
主将营房。
濮阳九黑着脸跪坐在铺着席子的木榻上,把脉的手都换好几次了,仍然没有开口,那表情凝重得好像在看一个绝症病人。
“有什么就说,我还有事。”裴獗不耐烦了,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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