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脸,微微抬起,拇指再次擦向她的唇,就好像上面沾染了什么东西。
“那蕴娘说,我当如何做?”
他手上粗糙的茧子按得那幼嫩的肌肤略感不适,冯蕴张嘴咬他一下。
“将军在试探我?”
她生出警觉的样子,像她养的那只鳌崽伸出爪子。
裴獗:“试探什么?”
寒风微拂,冯蕴让他看得有点冷。
她道:“将军心意难测。万一你就喜欢被太后蹂躏呢?若我中计,便成了离间你和太后的小人。”
裴獗问:“你中计了吗?”
“中了。”冯蕴目光不稳,总感觉今日的自己在死亡的边沿疯狂试探。
“要是将军怀疑我别有用心,我就死定了。”
上钩了,那她是心向主上的谋士,为他着想。不上钩,那她此刻的样子,真的就是一个勾引破坏的小人,没有功,只有过。
她见好就收。
“将军有将军的打算,妾不该妄言。只是……”
停下来,目光幽幽暗暗的,一副两难的模样。
“自从亲生父亲抛弃我,我便看明白了。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将军怎样为太后尽忠都好,不要轻易受人摆布,自断后路。误了自己不说,误了那些跟着你南征北战的将士,那才是……”
她的初衷是为了诱导裴獗,可话说到这里,情绪便真的上头了。
“将军埋骨,尚有一坯黄土,有史书铭记。那些冤死的士兵呢?血溅三尺,客死他乡,无人知其名。”
裴獗表情变了变,手掌压在她的后背,扣住她的身子,按在自己的怀里。
久久的,他道:
“好,往后由蕴娘摆布我。”
冯蕴:……
她后背有点冷。
觉得裴獗看穿了她的心思。
-
左仲找到了一个木工坊,在并州的城西,坊里有冯蕴要求的木材。
木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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