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在腰间的围裙上抹了抹手上的水,回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疑惑地嘟囔:“莺歌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去去就回?这都一天了。”
从树上轻巧落地的追月也跟着看了一眼,目露担忧:“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一般朝堂上的事沈莺歌很少告诉他们,知道的越多危险也就越大,只有在分身乏术时,才会让他们去做些事。
今天早上沈莺歌出门前,也只是交代说自己要去趟北镇抚司,听说审查的结果下来了,至于是听谁说,结果如何,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她一概没提。
她把这些人当家人看待,便习惯了报喜不报忧。
云岫呸呸了两声,瞪了眼追月:“少乌鸦嘴!快摸摸木头!”
“哦……”自知理亏的追月也没反驳,悻悻地反手拍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自从入夏,天气慢慢热起来后,他们每日用餐的地方就从饭厅挪到了院子里,夕阳未落时,头顶的桂花树便会投落一片阴凉,待日头沉没,晚风又会送来丝丝凉意。
夜幕已在天边铺开,院中的几座石灯幢洒下暖黄光晕,微风拂过,茂密树丛飒飒作响。
云岫刚在石桌边坐下,松了口气,正往厨房走的追月忽然脚步一顿。
“有人来了。”他蓦地面色一肃,低声提醒。
云岫疑惑道:“是不是应歌回来了?我给她留了门。”
追月屏息凝神倾听片刻,皱起眉头:“她回来一般都会敲门,就算门没插着,她开门也不是这个动静。”
来人刻意放轻了开门的动作,像是生怕他们发现。
除了办差过程中不得不小心行事的时候,沈莺歌平常都有些风风火火,走起路来大步流星不说,坐姿躺卧也都与男子无异。
因此,有时云岫也会忍不住数落她,说她每次开门关门就像土匪进村。
而沈莺歌面对这样的评价,也不反驳,只是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小声辩解:“也没有那么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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