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噼啪一响,不知乱了谁的心跳。
容久睨了她一眼,不甚自然地埋怨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
沈莺歌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哪有说笑?我在很认真的哄你。”
“哄我?”容久讥笑一声,只差没翻个白眼表达自己的不屑一顾:“本督又不是孩童,哄我作甚?”
有时,无处发泄的怒气并不代表消失,只是换了种方式被压抑在心里而已。
容久既气她逞强,更气自己没能早些发现她受伤,一直拖到人都晕过去了才知晓伤势严重。
那般触目惊心的伤口,光是看一眼都让他几欲失控,恨不得千刀万剐了罪魁祸首才好。
他甚至在看到伤口的那一瞬间改了主意,不想让那些人轻易去死了。
可当下他的怒意无处发泄,沈莺歌还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更是火上浇油。
他不想让自己失控的情绪伤到她,便只能自己憋着生闷气。
沈莺歌盯着容久没什么表情的面容瞧了瞧,无奈撇嘴。
听听,自称都从“我”变回“本督”了,还说不生气呢!亏她刚夸完他诚实,就又变回了锯嘴葫芦,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吧。
认命地叹了口气,沈莺歌也不再纠结,搭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点了两下空出的半张床榻:“好好好,是我需要九千岁哄,那求您再满足我这个伤员一个小小的愿望吧,陪我睡会儿,好不好?”
再不休息,她真担心这人会英年早逝。
容久与她故作诚恳的眼神对视片刻,起身脱去外袍。
如钱府主宅一样,别院的各个陈设家具也都造价不菲,例如这间屋子的床榻便宽敞得很,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沈莺歌躺在外半侧,看着容久脱去外袍后,小心避开自己挪到里面的动作,一时没忍住,轻笑出声。
……这么听话还是第一次见。
而她这声笑自然没能逃过容久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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