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该拥有的眼神。
原本在她想来，对方既然和千道流是同一时代的前辈，无论心性气质，都必然极为相似。
作为苏诚的老师，自然也该和自家大供奉一样，看上去平和慈祥，充满长者气度。
可波赛西并非如此。
眸光清亮纯澈，既有成熟女子的柔婉自信，也有年轻人的天真灵动，唯独没有像千道流一般的沧桑感。
“你是何人？”波赛西打量着眼前这个气息异常强大，容貌令人惊艳的女子，表情略显凝重。
对方显然来者不善，否则不会以这种近乎挑衅的方式来宣告自身存在。
压抑住内心中的异样，比比东漠然开口道：“武魂殿现任教皇比比东，听闻海神斗罗前辈大名，特来领教一二。”
“武魂殿教皇？”波赛西闻言皱了皱眉。
她又不傻，对方说出的理由明显只是托辞，绝不是口中“领教”那么简单。
周围情况尽在她的感官之中，那无数普通人与低阶魂师的气息，几乎凝成一体，充斥着淡淡敌意。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原本都是海神子民，为何会跟大陆武魂殿的教皇搅合在一处。
而且散落开的数十万人中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她都有印象。
那些人在明教里都属于最核心成员，与她还曾有过接触。
其中意味很值得深思。
此事跟千道流有关，还是跟她那个徒弟有关？
“你和明教为何会有牵扯？”波赛西打量着对面的比比东，声线也变得冷冽下来，“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苏诚呢，叫他出来跟我说话。”
“苏诚？”比比东心中微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波赛西指的是谁。
但她也不在意。
对方怎么说怎么想都无所谓，现在只需要打上一场，其他的事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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