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厉炅手一动,一只被鲜红缠绕起来的红纸陶土坛子擦着桌面滑向雎鸠。
那坛子自动拆封,然后被几缕鲜红塞进头发堆里,随着发丝缝隙间一阵像是哭泣,又像是嬉笑的声音传出,那些惨白的手臂缓缓收了回去。
“祭主……呵呵……”
雎鸠用八条手臂抱着那个坛子,其他手将盘作漩涡的发丝微微挪开,才展现出下方情景——它是没有下半身的,惨白的脸半腐烂,面颊还在蠕动。
“说说。”厉炅最后一次敲了敲桌面。
如果雎鸠不疯了也不说,那他没必要管这东西,丢给嫁衣就好。
“常刘山……祭主?您怎么会是大鬼呢?”雎鸠把头埋进陶土坛子里,含糊不清的声音在坛子里不断回响,震荡。
“我会说的……不过您得保证不杀我……不然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被谁同化又有什么区别?”
“可。”
厉炅点头,等着雎鸠继续往下说。
发丝里卷着的一只眼睛游动,盯着大红嫁衣瞧了又瞧。
“还有,祭主可否让那身衣裳滚远点?我可打算说点有关河神娘娘的东西呢,常刘山的新娘子听着不好吧?”
厉炅偏头瞥大红嫁衣。
盖着红盖头的嫁衣如寻常活物少女般,身形颤抖,颇有些摇摇欲坠。
弱弱的哀泣从红盖头下溢出来,可却终究没有开口要求留下,它只是扬起红衣,盈盈一拜,“那额——便——告退——”
嫁衣走后,雎鸠才把湿漉漉的脑袋抽出来,它看看厉炅,抖了一下,又看看黄酒,舍不得放下,于是扒开脑后的头发,用锋利的指甲割了一道。
那一道发白的,好像在水里泡了很久的伤口里自动长出硕大的眼球,雎鸠又把这只黏糊糊的眼球扣出来,塞进嘴里。
伤口再次蠕动,这次长出了一张嘴,雎鸠才重新把头塞回坛子里。
后脑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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