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吁,这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两条好似钢铁浇筑的腿不住颤抖,强撑着站住。
他是真怕了,也是真服了。
往后余生他都不想与眼前之人为敌,只怕听到那句“寿数已尽”,还有“该当何罪”。
“太恐怖了。”
任王摇了摇头,心里却道:“这也就是我身体好、心理素质高,换别人来,这会儿估计已经抽过去了。”
这样一想,还有点小骄傲。
可他其实想多了。
纪年下手很有分寸,尺度拿捏十分到位,要不是看他被喜丧队伍缠住,都没吓酥骨,也不会上这样的强度。
换句话说,他要是一开始就怂了,纪年就是再想预演地府大场域牌,也不会拿他当小白鼠。
顶多骂骂咧咧,让他以后吃席跟小孩一桌,只能动折箩(酒席后混在一起的剩菜)。
哪里用得着受这样的苦。
“从对手的实际情况、个别差异出发,有的放矢地进行差异打击。这就叫‘因材施教’。我是懂《抡语》的。”
纪年伸手拍了拍任王的肩膀,轻笑道:“下手稍微重了点,兄弟勿怪。实在是你给我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哈哈,是嘛。”
任王强撑出一副笑脸,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发誓,以后再有人吹自己厉害,就一飞腿踢过去。
“我就是个辣鸡啊。”
任王心说着,又要哭了。
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才会在半决赛上分到这个魔王。
“难道是发明了‘假期调休制’?”任王苦着脸,心想道。
纪年自然猜不出他的心思,掏出手机加了个微讯后,就十分潇洒地走了。
大雪漫天,漫步在青山省会渡硕市的街头,就像行走在一片琉璃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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