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被他无休止的问題问得心烦,闻言连眼都不睁,只冷淡答道:“你不是一直都派人盯着熙园的动静呢么,怎会不知他走了,”
贺泽脸皮甚厚,闻言也不觉尴尬,只讪讪地笑了笑,答道:“倒是看着他往北去了。”
辰年沒有理会他,过了片刻,他又沒话找话地问道:“为何要赶在夜里逃出來,白天岂不是更好,不等封君扬察觉便可出了青州城,哪里还用在城里藏两日。”
辰年终于不耐烦了,睁开眼睛冷冷看过去,讥诮道:“贺公子,你也知道我的身手,若是白天能够逃出,何必还要等到天黑冒险跟着你的车出來,”
她说完这话便又紧闭了嘴,无论贺泽再说些什么也不接腔。贺泽无奈,只得放下了床帐,回过身去闭目休息。天亮时候,小厮在门外轻声叫起,贺泽起身出去,整整一日都沒有回來,当中只那小厮往屋里送了两回点心与茶水。
在这吃喝上面辰年从不讲究,只是憋在屋内不能出去,需得在恭桶内解决拉撒问題,纵是她脸皮够厚,也叫她十分不好意思。也多亏得那小厮十分知趣,到点便不言不语地來换那恭桶,倒是免去了辰年不少尴尬。
天黑时分,贺泽这才又回來,进门不见辰年身影,便走过去敲了敲那床板,轻声问道:“谢姑娘,”
“我在。”辰年在床底淡淡答道。
贺泽不觉笑了一笑,这才放下心來,独自去旁侧净房洗漱。待他换了衣服出來,辰年已是从床底爬出,正在屋中溜达着活动手脚。贺泽便笑她道:“你无需这般小心,我这一个院子还是能看得严实的,若有人來再藏去床底也不迟。”
辰年只看了他一眼,却未理会,只沉默地坐到椅子上去打坐调息。贺泽瞧她如此,轻笑着摇了摇头,连客气话也不再与她说,径自去了床上休息。这一夜两人倒是相安无事,贺泽也未再寻辰年说话,只放下了床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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