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宴睨他一眼，“适可而止。”
顾时州跟在后头，“为数不多的时间里，多做点她喜欢的事怎么了？你也考虑好了让她走吧，反正横竖都是一个结果。”
顾廷宴脚步没停，挺括的身影略显落寞。
...
快快乐乐的海岛之行结束后不过一周，姜暖暖再次在家中咳血，晕倒了。
医生给的方案就是再做一次化疗，又要面临掉牙和头发变丑陋的风险，可如果不化疗，随时会走。
姜暖暖表明不想住院，也询问了几个男人的看法，但凡有一个不愿放弃，她会选择继续呆在医院里。
这回没人提出意见，只是问她还有什么地方想去。
姜暖暖想了想，“赏雪吧，再赏一场雪。”
他们坐私人飞机去了雪景最好的地方，不治疗，姜暖暖这时候已经力不从心了。
山里有专门供人度假的双层小木屋，全景落地窗，放眼望去外面是连绵不绝的杉树林，鹅毛大雪纷飞，白雪压枝头，时不时的掉落几捧。
刚过完夏日不久的姜暖暖在这裹的又厚又暖和，前面是熊熊燃烧的壁炉和热茶，后背靠着顾廷宴温热结实的胸膛，他们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换人守着她跟她聊天，确保随时都能关注到她的身体状况。
欢乐的氛围不在，知道终究还是到了离别时刻，所有人都在强撑，告诉自己没关系，要放她这只不属于这个世界，只喜欢昂翔的鸟儿走。
姜暖暖生病的感觉真难受，手指头提不起一点力气，说话也软绵无力，此时连自己站起来洗漱都费劲需要人帮忙。
66说，时机差不多了。
她也是这么想的。
“我在路锦那给你们留了礼物。”姜暖暖靠着顾廷宴的胸膛，望着外面的雪景，眉眼间疲乏，“可要记得啊，记得去取回来做个纪念。”
顾时州强颜欢笑，“这么突然送我礼物？我还没想好要送什么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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