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却是将鱼竿架在了插在草垛里的鱼竿架上,没有任何意义的拍拍手,随后揪起地上的枯草放在手心里搓动着。
鱼腥味很不好闻,但经过搓动,手掌至少不那么黏糊糊的了。
朱允熥这才转头看向田麦:“城里头如今是个什么情形?”
自从三个月前自己开始独自主持朝会之后,不论是老爷子还是老爹,似乎是真的不愿意再打理大明社稷了,一股脑统统都丢给了自己。
而自己在儒家道统之争上的态度,也在三个月前就表明了,虽然拉偏架但不会明着出手帮哪一方。
应天府知府因为渎职,致使东城汇聚千人被贬黜去了杭州,上元县县令也一并过去了。
刑部和大理寺那几个当日挑头的人,也被吏部尚书詹徽寻了个机会发起了弹劾,如今也不知道被这位吏部尚书安排到了什么地方去吃灰了。
至于中书舍人刘三吾,在被皇太孙训诫了一番之后,便就此闭门不出,整日里在家潜心学问。
只是偶尔去国子监讲课罢了。
于是,朝堂上对于儒家的内斗之事,也就缄口不言了。
田麦理了一下思路,低声道:“今日刘三吾如常去了国子监,仍然在讲程朱理学,似乎是要让国子监成为理学的年轻根基。”
既然不能在朝堂上争斗,刘三吾去国子监便在情理之中,这事没法说,既然朱允熥做出了朝廷不理会此事的态度,那么他也就不能禁止了刘三吾去国子监。
如今的大明不是两百年后的大明,朱允熥更不可能造自己的反。
屁股啊!
心中感叹了一声,朱允熥又问道:“可还有旁的事发生。”
田麦想了想,自动略过那些不重要或是无趣的事情,继续道:“任亨泰一早便叫了戏班子回家,传出来说是这位侍郎要在家开戏三日。”
朱允熥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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