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老眼神微凝，说道：“他的蛊毒，对你无用？”
李正景微微点头，说道：“是！”
顾长老轻轻吐出口气，说道：“万邪不侵的体质吗？”
他这般说来，又道：“可即便没有蛊虫，辛悬终究还是真气境界。”
李正景正要开口回话，却又听得顾长老再度开口。
“罢了！”
病榻上的老人，微微摆手，说道：“掌教真人没有盘问，古月峰首座真人也没有盘问，老夫便也不问。”
“只是还有一点，辛悬以移星换斗阵法遁走，阵法会将他移去何方，他自己都不清楚，而你是如何知晓他的落脚之处？”
“这一点，能为老夫解惑否？”
他看着李正景，充满病态之色，奄奄一息。
恍忽之间，李正景心中动荡，眼见对方即将死去，实在不忍，便要为他解惑，从而让他不留遗憾。
于是李正景开口说道：“走在路上，就碰见了。”
顾长老脸色一僵。
气氛顿时沉寂下来。
过得片刻，便听得苍老的笑声响起。
“有趣……”
顾长老笑了一声，摆手道：“老夫不为难你了，回去罢！”
说完之后，他翻身躺平，缓缓说道：“对了，桌上的护心镜，是给你的谢礼！这一次，你斩杀辛悬，为老夫报仇，更为仙宗挽回颜面，也为中州保住了脸面，一点薄礼，不要嫌弃。”
李正景取过护心镜，施了一礼，就此退去。
而就在李正景离去之后，顾长老缓缓抬手。
从窗外照进的月光，似如轻纱，落在了他的手上。
过得片刻，才见顾长老握住了拳掌，彷佛握住了月光。
“果然是万古长青圣体啊。”
他低语了一声，语气万般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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