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你画出来的那个人？”
宫装女子神色大变，急切地膝行到沈不渡的身前，连连问道。
“法师可曾见过他？他...还好吗？”
沈不渡依旧不答，复又问道：“你从合欢宗里逃出来，就是为了见他？”
“是。”
宫装女子神色黯然地解释道：“当年他画我出来，一开始我们还如胶似漆，恩爱不已，可时间一长，我便发现只要我存在一天，他就要消耗数倍的生气。
不得已，我受一位高人点拨，斩断姻缘离开了他，几番颠沛，又有机遇，如今方才有了自由行动的能力，便想回乡遥遥看他一眼是否安好，以了却心中残念。”
想到茶楼闲话时遇到的那个书生，沈不渡犹疑片刻，终究还是双掌合十说道。
“他死了。”
宫装女子似是早有预料，听到这个消息，还是经受不住，颓然瘫到在地上。
过了良久，方才缓过神来，解下手腕处的老旧红绳递到沈不渡面前。
“请求法师，将此物放到他墓前烧掉。”
言罢，还未等沈不渡说些什么，眼前女子的心口，竟然真的开始碎裂开来。
眼前的宫殿夜宴景象，亦是随之开始破碎。
他的双脚还是落在了屋檐上，脚下那副画正在慢慢地无火自燃，画纸被火苗舔舐的逐渐卷曲，继而化作灰白色的灰烬，风一吹，随风飘散。
莫名地，沈不渡想起他在西行寺里看过的一桩公案。
有大夫向法师求道，法师解道曰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见大夫不解，法师指庭前牡丹花曰：大夫，时人见此一株花，如梦相似。
收起掌心的红绳，远处合欢宗的三人正捂着裤裆一瘸一拐地奔来。
何太虚境界较高，他看到了远处屋檐上的沈不渡，连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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