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颜雨凝，一双深邃的目光，仿佛要透过她的双眸，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李问禅，你杀过多少人，手上沾染过多少鲜血？你何时变成了这样优柔寡断之人？”
颜雨凝冷笑连连，仿佛在故意刺激李问禅。
“我杀过的所有人，我都问心无愧。”李问禅摇摇头，“但让我杀你，我做不到。”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为时已晚吗？你终究选择了时之花，选择了人间！”
颜雨凝的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悲伤，不过这样的情绪变化，只是一闪而逝。
此时的她，怒视着李问禅，就像是被夺走了心爱之物的小孩一样。
“你希望我随你而去，放下这一切，或许在你看来，这是一种追寻幸福的办法。”
“但是在我眼里，那样的幸福，实在太脆弱了，脆弱的不堪一击。”
“即便我们躲到天涯海角，宇宙星空，可若有一日，魔族还是找到了你我，又该如何？”
“我又该如何保护你？”
“我能弃人间而去，那么终有一日，我也会弃你而去。”
“你说过，人间好玩，比秦岭福地有趣，你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带你去人间走一走。”
“我也希望，我能做到！”
“而不是苟且偷生，眼看着人间成为一片血海，化作废墟。”
“你真以为，在我心里，人间就真的重要到不可抛弃吗？”
“我选择人间。其一是因为，我出生在那，那里是我的故乡，是我的祖地，我生而为人，不愿看到自己的故土被毁，那里有我的根，有我的源。”
“其二是因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所珍视的人，他们都是因为生活在人间，而得到快乐！”
“我不想看到我的妹妹哭泣，不想看到我的家人难过，不想看到我的朋友，经历生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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