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啊。”梁氏见她进来，眉梢眼角都是柔和的笑意，但眼底却是藏不住的担忧：“又跑哪儿去了。”
“娘，我问你一件事呗。”
“……嗯？”
“你喜欢父亲吗？”
梁氏奇怪：“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有机会离开陆家，您愿意吗？”
“离……离开陆家？”
她前辈子在甄府当下人。
后半辈子被圈在这个小院子里，几乎没怎么出过门。
即便她在陆府的生活不如意，可她也没想过，离开陆府，离开这里……
“在陆府的日子，您过得也不快乐，不如离开，去过更自由的生活。”花雾道：“您意下如何？”
更自由的生活……
梁氏如似水一般的心湖，被花雾的话，激起浅淡的涟漪。
她以前从不敢去想这些……
如果真的能离开……
梁氏苦笑一下，她怎么可能离开陆府呢。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离开陆府，我又能去哪里。”
陆范和甄氏又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
梁氏想到这里，刚刚泛起涟漪的心湖，再次渐渐归于平静。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啊。”花雾道：“您不用担心钱。还是您舍不得父亲？”
梁氏摇头。
她对陆范本身就没有多少感情。
当初如果不是她怀孕了，恐怕也当不上这个姨娘。
花雾握住梁氏的手，“您不要担心他们，您就说您自己的想法，您想离开吗？”
梁氏微微垂眸，对上她家女儿的目光。
她恍惚间，从她那黑沉沉的眸子里，窥见一丝奇异的光，仿佛能破开一切阴霾。
……
……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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