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黑材料”,“红”得还可以,令我不但觉着扫兴,甚至觉着有几分遗憾了。要是有点什么“黑材料”,不妄我作这番手脚。
拆开的档案袋撇在没油漆过的写字台上,索然地睡了。
从此我对装在自己档案袋里的“第二灵魂”不再产生任何好奇,也不再发生任何兴趣。让它在档案袋里安息吧!
倒是与我肉体同在的灵魂,因为自己的某些行为,某些没有变成行为的欲念,某些没有变成欲念的意识,某些连意识也没有变成的朦胧的不良的冲动,而时常感到羞愧。这个灵魂可是永不安息。
我第二次到北影。
接待过我的那人不在,另一位我未见过的女同志说那人生病了,十几天内不会上班。我问我的工作定下来没有。她说不了解这件事。
我又动肝火了,虎虎地问,“你们厂长在哪儿?我要见他!”
她淡淡地说:“你见不着他。在国外访问呢!”问:“那你们党委书记在哪儿?”
说:“不能告诉你。在开会。”
我瞪起眼道:“你不告诉我,误了我的分配大事我跟你没完!”
她见我来者不善,改换了一种比较客气的口吻说:“我告诉你也没用啊。他在二楼会议室,正开会,能接待你么?”
我也不跟她罗嗦,转身就走。蹬蹬蹬下了一层楼,找到会议室,按捺住肝火敲门。
一个人将门开条缝,探出头说了句:“开会呢!”又欲将门关上。
我的肝火终于按捺不住,一脚踹开门,气势汹汹闯将进去。
十几人都愣愣地瞧我。
我怒目环视他们,大吼:“哪个是党委书记?!”一时无人作声,面面相觑。
我将嗓门提得更高:“哪个是党委书记?!”
一个黄瘦脸上布满皱纹的六十多岁的人,用嘎哑的带有湖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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