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宴摘下脸上半幅面具搁在一旁,右手押着奏折浅笑看着开口向他要官的谢云初:“原本这尚书令……我更属意谢瑾元谢大人。”
“将中书令给大伯吧!这些年……陛下当政,不愿被朝臣掣肘,中书省只有连个侍中都没有,只有一个说不上话的舍人,更未有中书令,尚书省也只有老迈不怎么议政的右仆射,不设尚书令,如此调动最为妥当。”谢云初垂眸琢磨了片刻,“琅琊王氏此次亦是居功至伟,让琅琊王氏荐人上来,填补尚书省左仆射。”
萧知宴对谢云初所言并无异议,他拎起身旁小炉上的茶壶,给谢云初倒了杯热茶,推至谢云初面前:“登基之日,就定在……一月之后,谢太傅以为如何?”
“皇后与三皇子意图篡位,谋害在汴京城中的七皇子,又对陛下下毒图谋皇位……”谢云初端起茶杯,眸色平静冷清,徐徐吹了吹茶杯中清凉的茶汤,语声也未有波澜,“殿下命太医院拼尽全力,但回天乏术,陛下于今日午时驾崩,七皇子痴傻,国不可一日无君,燕王为嫡为长,理应继承皇位。”
说完,谢云初抬眸……
二人四目相对,萧知宴莫名的就想起那年明月馆他私下见北魏使臣时,年幼的谢云初在明月馆骟了苏明航,被护卫背着从窗口一跃入小船,河风掀开她的兜帽,精致的眉目间……全都是沉静淡然。
如今,谢云初已经长开的眉目,似乎和幼时相同……又不同。
她眉眼神色越发疏淡,那种漠然要比幼时更甚,好似一切都不放在眼中。
萧知宴不知应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觉越发看不透谢云初。
昨夜,她用簪子杀他时,剑拔弩张,恨意如同能吞没山河的汹涌巨浪。
仅仅一夜之间,她便将那湍急骇人的惊涛磨平了,双眼黝黑深沉的像探不到底的深渊。
谢云初能在如此短的时间消弥对他的恨意,与他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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