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碗里不知何时倒的竟是酒。
这是张协在他们俩人说话时倒的,他解释道:“傅公子见谅,我这里实在没有白开水,这酒甚是清冽,也可当水喝嘛。”
傅庭涵放下碗,脸色薄红,他道:“今日上门来是催税来的。”
不仅夏侯晏,张协都一呆,“什么?”
傅庭涵转身看向傅安。
傅安立即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恭敬地递上去。
傅庭涵翻开,看也没看,直接递过去道:“这是您两家今年欠下的赋税,现在快入冬了,也该缴清了。”
张协和夏侯晏脖子僵硬的低下头去看。
傅庭涵在来前已经看过,那账目又不复杂,一眼便能记下,他道:“两位看今日能否交齐呢?”
夏侯晏脸色涨红,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虽然张协和夏侯晏躲到山里去了,美其名曰归隐养病。
但他们的家人还在山下,在洛阳呢。
他们在洛阳,甚至附近几个县里都有田产。
张协一共有三个儿子,次子和幼子带着家人跟他弟弟离开洛阳逃命去了,张协收到消息,人去了南方。
长子则留下来照顾他,以及未曾出卖的田产。
现在户口本上,张协是户主,所以要收税,还真得找张协。
夏侯晏就不一样了,他一生不拘爱自由,虽有过妻妾,但自发妻去世以后就不再娶,也没孩子,更不急着要孩子。
目前洛阳的户口本上就他一个人,但他名下还有家奴呢,家中田产等都交给家奴打理。
何况,家奴也有税,得主家缴纳。
夏侯晏愣了半晌,就去仔细打量傅庭涵的脸色,见他脸薄红,连耳垂都红透了,就问道:“你酒量竟如此之差,这就喝醉了?不对,你喝醉也是现在的事,怎么还提前带着账簿?”
傅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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