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如今正大呼小叫、鸡飞狗跳么?说明定然有贼人混进了宅院中,或为谋财、或为害命,总之并未捉到。
且不提这广利坊中,本就有不良卫守着坊门;单是那些四面赶来的不良卫,早也将这周围翻了一遍,岂会有寻常贼人容身之所?于是便可推断、贼人定然还在坊中,只须守株待兔便可。”
苏绢绢却一脸不屑道:“既然这些不良卫、上赶着来巴结元载,何不索性将颍川别业围起,叫贼人插翅难飞?”
郑六郎耐着性子解释道:“若果真将贼人困在元府、难以脱身,势必狗急跳墙,捉了元府中人以作要挟。届时这些不良卫纵然能击杀贼人,也是吃力不讨好。不如待那贼人逃出元府,警惕稍减,才好集众人之力、一举拿下。”
苏绢绢待要再问,却听杜沙洲哑声道:“老郑、绢绢,你二人且先打住,我嗅到硫磺味了。刘木匠释放焰火之处,应当就在左近。”
郑六郎、苏绢绢闻言,当即噤声。紧跟在杜沙洲身后,绕着颍川别业高高的院墙,向北面疾行。行过数十丈,却看到杜沙洲向左一转、又往西面而去,当即也身形稍缓,紧追其后。这次不过奔出五六丈,便见杜沙洲枯瘦的身体撑着宽大毡袍,好似乘风御器般、向几丈高的屋檐上飘去。
郑六郎、苏绢绢却是见怪不怪,心知他这些障眼法,不过遮瞒一下寻常人的耳目罢了。当即也各自施展轻功,攀上屋檐,与杜沙洲一道、蹑手蹑脚翻过正脊,摸到一处四四方方的物什前。
郑六郎前几日还曾去“刘记木作行”帮忙,自是
一眼便认出了这件粗布袍衫。连忙掀开上面瓦片、双手抱起,只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十指轻轻握了握、发现血渍并未干透,当下猜到刘木匠定然是刚安放好这些物什不久,便又去了他处。只是为何要这般做?却着实理不出个头绪来。
苏绢绢纤手一探,便将那粗布袍衫上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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