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立、侧耳静听。
果然,柳晓暮纤唇轻启,淡然凝视他道:“天极,你在长安、洛阳两都营商多年,这商道之事、教中当无人能及得上你。”
覃湘楚忙拢手作焰、行礼如仪道:“圣姑谬赞,卑下惭愧!圣姑若心中已有了计较,还望示下!”
柳晓暮嗅了嗅手中茶盏,赞了一声,才又徐徐道:“前几日,姑姑已着人取了资财,往城中各坊、安抚亡故教中弟兄的家小。又命三祠麻葛各回各祠,向众教徒传告你府中遭遇,好叫他们歇行休市。这两步棋、我已代你布下,接下来棋路如何走?便要仰仗你接盘执子、一逞营商之才,好叫太微宫长个记性。”
“玛古!”覃湘楚登时会意,单膝跪倒,肃声应道,“卑下定不辱使命,公仇私怨,与那王缙一并了结!”
胡姬腰细,鹤殇酒浓。
酒肆长棚下,肖湛独个儿扶着条凳、盘膝歪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两颊酡红、醉眼惺忪。遥遥望着酒肆楼中飞旋的胡姬,腰上高挺、腰下浑圆,直如一只只迷人的酒葫芦。
眼前酒碗干了许久,却不见有伙计过来添上。都言人走茶凉,肖湛今日才算见识到。自己不过辞官两日,城中大半酒肆掌柜便已知晓,竟都不许他再赊酒来吃。也只有这鹤殇酒肆掌柜刘白堕,还顾念些旧日交情,令伙计送了他三碗春醪。
三碗吃罢,旧情已尽。不论他如何呼喊,也再无伙计肯来搭理他。
无奈之下,浑身摸索,才摸出来几角碎银来,拍在身前木案上。终于有个伙计上来,抹了银子,才又筛来半坛子村酿,叫他勉强畅饮了一番。
正浑浑噩噩间,忽有一队不良卫自楼内鱼贯而出,当先一人正是杜参军。许是心绪不佳,走得匆忙,这杜参军从肖湛眼前绕过时,被伸展的脚踝一绊,立时便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到当街上去。
“哪个狗辈!敢给本官爷使绊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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