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赤黄白黑”五气归入上、中、下三处丹田后,便可隔开先天、后天二气。然后再将二气拆分开来。
接下来便是将先天之气与道种相合,熔炼成丹母;再以凡胎为炉、后天之气为炉火,将丹母凝练成丹。
杨朝夕“内视”许久,意念才从存思之境脱出。体内二气、流速渐缓,渐渐分作三股,蛰伏回上、中、下三处丹田。接着他徐徐呼出一口浊气,散去行功,下了木榻。
环视不大的一间客房,屏、榻、几、案,棱角磨圆、黑漆剥落,皆透着陈旧的气息。
榻上被褥、皆是以碎布拼缀缝制而成,破损之处打着补子。床帷千疮百孔,处处走风漏气,若用来遮挡蚊虫的话,实在是聊胜于无。
启门而出,天已大亮,霞光斜斜射入院中、照亮菜畦,院落中静谧得出奇。
杨朝夕微觉奇怪,却见正堂大门紧闭,老丐龙在田的呼噜声透窗而出,如闷雷滚滚。单听那鼾声连贯、气息悠长,便知这老丐道功已然不浅,至少比自己要深厚许多。可见他虽脱出宗门,但对道门修行之法、却一日也不曾落下。无怪乎那武侯张松岳,始终对他敬重有加、推崇备至。
修道习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才是常态。似乞儿帮这般、睡到日上三竿而不起的帮众,却是绝无仅有。杨朝夕踱步进了后院,才听见一片鼾声此起彼伏、高低相和,宛如池塘蛙鸣。
他信步来到一处屋舍前,轻叩房门,回答他的、已然只有鼾声。
推门而入,才看到空旷的屋舍中,横铺了两排厚厚的草垫。十几个乞儿打着通铺,蜷缩着身体、和衣而卧。身上盖着形状不等的、黑乎乎的毛毡和粗缯被。
此时他才恍然:昨夜龙在田安排自己住下的、大概是乞儿帮里最好的一间。
杨朝夕叹了口气,走到相拥而睡的姊弟俩前、俯身推了推,两人才悠悠转醒,看见师父俊朗的面容,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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