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使徒巨大的身体也沐浴在细雨之中。
他身上的烈火已经熄灭，在雨中宛如一座沉默的大山。
许久，他才再次抬起头。
看着悬浮在眼前不远处的陈颂，他的表情开始有些复杂。
“这招，比影子厉害。”
他的脸上有一道极深的裂痕，没有流血，却在不断地喷发出黑色的气息。
他巨大的身体上出现了大量的裂缝，细雨让众人的身体一点点恢复，却无法拯救已经耗尽所有潜力的末日使徒。
“你真地不是神。也许你们星空上有不少人都抱着这样的念头，但……我可以证明，你们真的错了。”
陈颂的声音极其诚恳，没有一丝一毫的嘲讽。
末日使徒哈哈大笑，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声：
“不错，也许你说得对。”
雨越下越大，凋零的大陆开始恢复了勃勃生机，只有末日使徒的身体缓缓崩解，最后也化成了漫天雨珠，洒向人间。
·
三年后的一个下午，姜恬皱着眉头盯着屏幕，小心翼翼地敲击着键盘。
在缓缓打出最后的句号后，她终于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缓缓靠在了椅背上。
“万岁，终于写完啦！”姜恬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似乎感觉这几年来一直笼罩在头顶的阴云都烟消云散了。
这些年，姜家对怨气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北方联盟的工业率先完成突破，世界因此开始改变。
这个多年前由姜恬的奶奶发现的能源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灾难，现在终于能为人类所用，造福这个饱受创伤的星球。
末日使徒的那场大战给人类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但跟上次大灾变的损失相比可以算微乎其微。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姜恬端起桌上精致的马克杯，吹开咖啡的浮沫，轻轻饮了一口，打开邮箱将论文发送给了导师。
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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