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些预感，但当孟婆婆小心翼翼地告诉她时，苏瑾禾还是震惊。
孟婆婆见她脸色不好，又道：“我也只远远见过他一面，当时——”
孟婆婆的话没说完，就见她将照片翻了过来。背面写着卓伟然三个字，边角标注着年份。
那字体娟秀，确实是母亲的无疑，看这珍藏程度，想必如许多怀春少女一样，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拿出来无数次，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
爸爸？
这个人才是她真正的亲生父亲？苏瑾禾的感觉不太真实，却也不敢就此定论。
“瑾禾？”见她出神太久，唐元宋喊了她一声。
苏瑾禾回神，见唐元宋和孟婆婆都都看着自己，眼底都有些许担忧，于是笑了下：“没事。”
没事才怪，自然不会相信。
“都怪我，好好的看什么相册。”孟婆婆自责。
“真的，没事，孟婆婆。”她是思念妈妈，有人比自己更想着她，她更应该心存感激才对。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很好，不要多想，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知道吗？”孟婆婆叮嘱。
“嗯，好。”苏瑾禾应。
过了一会儿，才将照片放回原处，合上，回房。
她没有向孟婆婆追问，一来是怕她担心，二来事考虑她有阿尔兹海默症，记忆本来就容易混淆，若是错误的，会很容易影响自己。
既然有照片有名字，还知道他与江家有些牵扯，应该不难查。
苏瑾禾将照片重新抽出来，放进自己的包包里，才将相册放回书架上。
整整齐齐两排相册，有外公的，也有妈妈的，还有自己的。
手指拂过它们，心里难免感触。人死后，这大概就是就是唯一能证明，他们曾经鲜活地存在世上的东西吧，毕竟没有什么比影像更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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