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屋顶的木架往下碎落,发出鞭炮的劈啪闹响。工地又变回了空地,只不过比起兰生第一次踏上它时的那股希望,这回是历经劫难濒死了。
但那根让胖子砸出窟窿的柱子,仍站着。
马何走在最后,对兰生等人笑哈哈道,“留根柱子给你们当个纪念,今后不管干哪行,都要记得今天的教训,别自以为是。”
长风造的人尽数退到常海的轿子后面,马何抱拳在轿旁禀报,“禀造主,庆云坊鲁老爷的屋架不牢固不抗震,百下敲打已全部坍塌,鲁神班仙不收劣工,初祭不过。”
然后他俯身侧耳点了点头,接到常海指示,对兰生高声道,“兰大姑娘有三日可决定是否进行终祭,长风造等着了。”
祭完人散,庆云坊恢复书香安宁,那些原本瞧热闹的文人才客高谈阔论,却已换了话题,毕竟不是自身经历,感触良多也不过短短一时。当然,今日之后也一定会有祭白羊的传闻,谁意气风发谁灰头土脸很容易说。
兰生走上狼籍的工地,不时蹲下看断板折梁。泊老三褐老四嘴里骂骂咧咧,说长风造不是好鸟,她仍沉默。初祭来得如此突然,长风造来势汹汹,同一伙强盗无异,但她已经知道这一场较量是必输的。骂,没用。恨,也没用。撒泼动手,更是为他人添可笑,为自己添丑。
人人看得是眼前灾祸,她想得却是下一场扳回。事情越大,她话越少,但其实最不服输最不吃亏的,也是她。因为她不图口舌之利,而图最后一笑。
“你们仨从哪儿冒出来的?长风造没完了是吧?”褐老四大喝。
兰生回头一看,工地前多了三人。一棕脸铜面的中年壮汉,一细皮白脸却没娘气的瘦汉,一长相平实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们的共同之处,除了贫困衣着,还有每个都缺了手指头。
鸦场的断指三兄弟。
兰生站在废墟之中,并无上前接待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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