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沈老爷说,说沈子修既然不是沈家的人,那向菱也不是沈家的人,他们就按照丫鬟的标准,一卷草席卷了拉到乱葬岗埋了。”
沈红俏的手一顿,忽然从妆台的屉子里拿出了一小锭碎银。
“看在那个无辜的孩子份上,让他们母子两个好歹有个棺木,再立上一个木碑就罢了。”说完,她把银子放到了抱琴手里。
抱琴拿着银子只觉得沉甸甸的,心里难受。
她抬起头眼里噙出泪花:“郡主,其实您不必做到这份上的。”
其实哪怕沈红俏什么都不做她也不会被任何人责备,更不会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就连沈老夫人和沈建文这两个曾经的亲人,曾经对向菱腹中胎儿满怀期待的人都如此冷漠无情,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更没必要施以援手了。
沈红俏只说:“孩子何其无辜,他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却也值得任何一个人敬畏和尊重。”
抱琴不解,为何她能够将一个胎死腹中的小生命看的如此重要。
她们或许会因为可怜他而心生怜悯,却绝对不会到达沈红俏的这种高度。
这是沈红俏心中的信念。
在她眼中,刚出生的稚子和未出生的胎儿,都是这世界上最纯净的生命。
没有他们,这世界就没办法继续前进,所以,任何新生命的降临都是值得尊重和祝福的。
向菱的死并未给大将军府的人添上多少阴霾,甚至连一个为她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
被禁足的沈子修听闻自己的妾室和儿子死了,却也只是一笑置之。
神情麻木地像是从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而沈念香就更不必说了,她现在整日整日地把自己关在引嫣阁中,没人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在现在关着乔氏的院子里,破败的窗柩吱吱呀呀地不停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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