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话题又切回到采访当中。涂小蕙不在,许见良用不着分神了,便也扮演起采访的角色,和孙晋一道问了许多看似挺有意义的问题。他跑来的表面理由是为了采访,刚才因为涂小蕙在,他几乎把这个忘了,够糟糕的,现在可是补救的好机会,如果温伯坤还没有生疑的话。
采访结束,离开温伯坤的公司,孙晋突然问他:“你认识她?”
“认识谁?”
“温伯坤的小老婆,就是刚才和他并排坐着晒日光浴的那女的。”
他忙说:“我不认识。”
16
许见良对涂小蕙不再抱非分之想,认真过起自己的生活。他想他已经从她那眼眸里读懂了某种东西,她那狠狠的白眼分明是在嗔怪他为何那么冒失地跑过来。而且她还趁机掐了他一下,她掐得那么狠那么痛,像是掐轻了怕他不能领悟。他想她本没必要这样,然而一想到自己的企图,他那阴暗的令人不齿的企图,就又觉得她那一掐还是有必要的。这么说她已经猜到了?她知道我为什么跑了去?他不由佩服起她的聪明与敏感来。
可是,别急,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可以说他就是在那个时候放弃了所有的企图,她那狠狠一眼使他没有勇气再向她要求什么。
企图……他发现对她抱有的不只是企图,企图更多是被人理解为贬义的,尽管想再跟她做爱想再占她便宜这一阴暗的企图在当时确实存在,但他还是从中发现了什么,那就是他仍然爱着她。
他确实是爱她,要不就不会这么干脆地决定放弃。他想既然她想做个循规蹈矩的好妻子,他就没必要死缠着她了,免得害了她。他希望她幸福,希望她和温伯坤在一起能够幸福。只是不知为什么,他还是有些怀疑,尽管他们坐在那儿晒日光浴的样子是那么安详与恬静,但他总觉得那是假象,总觉得涂小蕙的单纯——她那可爱得让人可怜的单纯其实是被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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