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也说了吗，你也是那么突然就爱上了她。当然她爱上温伯坤可没你这么快，她是慢慢才爱上他的，她对温伯坤先是感激，因为是温伯坤资助她完成了学业，她不得不感激，然后才由感激慢慢生发出爱。”
“可对一个人的感激与爱是两码事呀。”
“不，你弄错了，感激和爱是很接近的，如果有谁也能慷慨地资助我完成学业，也能一直对我那么好，我说不定也会爱上他。”
许见良不敢苟同，但也不想跟她争论。他点上一支烟，半天没再开口。
钱莉笑，“吃醋了？”
他也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有那么一点。”
钱莉说：“这很正常，我能够理解。”
他们起身离开这家酒吧。许见良开车送钱莉回去，一路上很少说话，他反复在想，她难道真的会爱上温伯坤？不管钱莉说得如何合情合理，他都不愿相信她会真的爱上一个干巴老头。
11
从钱莉那儿取得涂小蕙的手机号，许见良却一直没给她打。他从采访本上撕下那张纸片，揣在衣袋里，都四五天了，还是小心地保存着。只是不时地会拿出来看，看纸片上那十一个用中性笔写上去的阿拉伯数字，每看一次，他差不多都能产生一种亲切感。这些数字跟她有着最直接的联系，就像她名字，“涂小蕙”三个字，他就曾不止一次偷偷地写过，还在电脑上打成各种字体，然后呆呆地看。他想这是从另一个方面证实自己确实爱上了她，爱得很深（不，是很糟糕），要不他就不会对这些代码一样的东西如此着迷，更不会看上一眼就产生莫名的兴奋与满足感。
几乎每次拿起这张纸片，他都有立刻给她打过去的冲动。好在他能够克制自己，他不想冲动，冲动往往会坏事，他不想将事情搞坏。当然他也不知道今后事情会如何发展，但就他而言，仍旧怀着一份美好的想象。这想象分为两种，一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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