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该怎样把想说的说出来，干脆吃吧，吃到一定的时候看有机会再说。钱莉跟他一样也喝啤酒。起初是他给她倒了一杯，后来则是她倒了，他只要把杯里的酒喝浅了，她便立刻给他添满。她给他添酒的时候，他说道：“谢谢。”她就说：“又来了，你这么一口一个谢字我可担当不起。”
“那好，我不说。”
“你那天去我那儿也是这样一口一个谢字。”
“那是因为……可能是因为我见到你太激动了。”
“你算了吧，我才不信呢。”
她为什么不信？他以为她要说到涂小蕙了，不料她就此打住，没再往下说。
“你这么一提倒使我想起来了，我还没向你赔礼道歉呢。”
“为什么？”她有些警觉。
“因为我肯定惹你不快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天老是在替裘新洋说话，其实我倒觉得两个人如果合不来那还真不如分手的好。”
她听了又是一笑，很甜，“告诉我，你是不是后悔离婚了？”
“没有啊。”他有些发蒙。
“可你那天一个劲劝我跟裘新洋和好，我当时就猜你是不是后悔离婚了。”
“没有。”
“那……你肯定心里还在想着别的什么，你是心不在焉，所以才会那么无节制地劝我。”
他有些慌，“不不什么也没有，真的什么也没有。”
他约她出来原本是想了解一些有关涂小蕙的情况，现在看来这一希望要泡汤了，他已经没有勇气提起。这一餐饭吃下来，他没问一句有关涂小蕙的事，钱莉对此也一句没说。
吃完饭他径直送钱莉回去。车子开进惠宁路，钱莉下车的时候说：“上去坐一会儿？”他赶紧摇头，“不了，谢谢。”他不能再轻易跑去涂小蕙那里。
8
见过钱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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