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钱莉知道,不想那件事给第三个人知道。他再次提醒自己。这是因为他大脑中的某一部分念头仍在试图寻找时机偷偷地约她。好在很快理智占了上风,他觉得有必要从长计议,有必要将这一艳遇最长时间地维持下去。于是他努力表现出与钱莉的聊兴很高,为了让钱莉集中注意力,他将话题锁住裘新洋,并且有意无意地充当裘新洋的说客,劝她感情的事不能由着脾气。对此她当然是大力辩解,她甚至表现得很激动,为了证实与前男友的分手是正确的,她几乎都说出了刻意贬低裘新洋的话。在他们如此激烈争论的时候,涂小蕙悄悄地避开了,什么时候避开的他都没察觉。他想这就很好,这样钱莉就不会怀疑了。然而临了他要走了,钱莉起身送他,他拉开门,跨出去,再回头,却一下瞥见了钱莉眼里那隐隐的困惑——
她肯定是看出了什么不正常,肯定是怀疑我来此的目的了!
他原以为表演得很好,不料还是露出了破绽,至于破绽在哪儿,他却说不出。
6
双休日待在家百无聊赖,他差不多在恨钱莉,如果不是有你在,我不早把她约来了吗?他看着床的里侧,那天,她就是躺在那里的。回想着那天她是多么恬静地躺在这里,他就感到无比幸福。她撒谎说找钱莉找上门来,然后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犹如一只单薄的小鸟,那么可怜,我脱她衣服的时候,她眼泪都流出来了,不,不是流出来,而是眼眶里盈满眼泪……她是那么可怜,就像小鸟一样。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要把她比喻成可怜的小鸟,可怜的小鸟是任人摆布的,但她不是,她是自愿找上门的,是有备而来,可以说整件事是她一手策划的,她是主谋,那她为什么还要眼含泪水呢?他觉得这还真像个谜,难以理解。
他的眼前又闪现出脱她衣服的情景。她那天穿着一件连衣裙,脱掉的时候头发乱了,遮住大半张脸,他伸出五指插进她的头发,想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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